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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奇抄之噬梦者】16

fu44.com2014-06-01 16:45:02魅惑

【[p.o.s]淫奇抄之噬梦者】16

作者:snow_xefd
首发:羔羊、SIS

               (九十九)

  “由爱!由爱!由爱——!”对着已经失去连接的手机失控的咆哮起来,奈
贺喘息着趴在了地上,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向地板,不必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的
脸上现在一定已经没有半点血色。

  空气好像都从身边逃离,他费力的站起来,双腿有些发软,只有扶着桌子才
能站稳。

  他想冲出去,可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他只有颓丧的坐倒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握紧颤抖的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安
保公司。

  时间不知流逝走了多少,桌上的电话刺耳的响了起来。

  奈贺呆呆地看了那电话几秒,慢慢伸出手,接了起来。

  话筒里传来的,是楼下的保安有些困扰的声音:“社长,刚才有人送来了一
个包裹,说是很重要的物品,被拜托在这个时间送来给您。我想直接送到楼上,
可是大岛部长不仅不让我拿上去,还让我把它丢到门外停车场最空旷的地方。包
裹里没有滴滴答答的声音,大岛部长也不让我拆,请问我该怎么处理?”

  奈贺紧张的站了起来,努力克制的声音还是情不自禁的拔高到近乎尖锐的声
调,“听她的!丢出去,马上丢出去!一会儿如果有安保公司的人到达,交给他
们去处理!”

  保安有些迷惑的遵守了命令,挂掉了电话。

  奈贺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次,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拿起电话拨给了妻子。

  响了不过两下,对面就传来了美玖有些紧张的声音,“喂,你还不能回家吗?
虽然爸爸妈妈人都很好,可我还是紧张的手心冒汗呐。”

  奈贺此事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事,直接了当的问:“美玖,有没有人往家里送
来一个包裹?说是被人拜托按时送来的很重要的东西。”

  “没有啊。”美玖疑惑的说了一句,跟着突然说,“啊,你等一下,森本在
叫我。”

  森本是今天值班的女仆。

  听筒里面传来了疑惑的对话,跟着美玖迷茫的问:“老公,你怎么知道有人
要送包裹来?是你买的礼物吗?可以现在拆开吗?还是等你回来?”

  奈贺抓紧了手机,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扔出去!把它扔到院子里!越远越
好!”

  “诶?”美玖只是短促的好奇了一下,跟着就毫不犹豫的喊道,“森本!把
刚才的包裹丢出去,丢到没人的地方!越远越好!”

  对面传来有些混乱的嘈杂声音,美玖显得更加紧张,似乎是刻意找了一个能
避开他父母的地方,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奈贺急促的喘息着,正想回答,就听到窗外传来好像巨型烟花燃放升起瞬间
一样的轰鸣声,那声音连他办公室的窗户都震得发出了响动。

  而这声爆炸的余音还没停息,他就听到了美玖那边传来的沉闷声音,和紧接
着传来的,美玖惊慌的尖叫……

  奈贺攥紧了手机,周围的世界好像陷入了停滞,他呆呆地等着,耳边仿佛变
得空旷而安静,所有他不想听到的声音都被过滤,他只想听到一个回答,一个他
熟悉的,活泼而充满朝气的声音的回答。

  他甚至懒得去看停车场的那个包裹造成了什么损失,也懒得关注那里是不是
死了什么人。

  听筒里传来爆破物巨响的一刹那之后,他所有的心思都灌注到了同一个地方。

  “喂……喂喂……美玖……美玖?美玖!美玖!美玖你回答我——!”连血
液中的力量都毫无保留的榨取了出来,可他仍然觉得自己的狂吼没有达到预期的
分贝,他拼命的叫喊,牙齿几乎咬到了举在面前的手机。

  他整个人都变成了狂躁绝望的野兽,如果引田凉介在这时出现在他面前,他
一定会一口一口把那家伙活活咬死,咀嚼成一团一团的肉泥。

  幸好,让他浑身几乎绷断的神经一瞬间松弛下来的声音,终于还是出现了。

  “老公,我……没事。爸爸妈妈也很好,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害怕,让你担
心了。你那边没怎么样吧?你还好吗?”美玖的话努力的维持着平稳,但他听得
出来她心中强压下去的恐惧,只是为了让他安心,连句子的颤抖都尽量的抑制住。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奈贺浑身脱力的跪伏在地上,手机跌落下去,
落在他趴低的嘴边,他对着话筒,失魂一样的反复说着。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一百)

  引田凉介带来的破坏,直到第二天才真正统计完毕。那个瘦小的男人退职后,
就把每一个脑细胞都用在了报复上。

  似乎并没有打算再对其它目标下手,由他一手制造的车祸现场,放肆的狂笑
着的引田凉介被赶到的警察当场逮捕。

  随后,在他的供述下,前几日失踪的娱乐报刊责任编辑Y女士与另一家杂志
的娱乐记者G先生的尸体在郊外的填埋场找到。

  另有一位同期失踪的八卦杂志的版面编辑T小姐,据凶犯供述,在让暴走族
和流浪汉将其轮暴后,割掉了她的舌头并刺瞎她的双眼卖给了与南亚娼寮有贸易
往来的蛇头。警方正依线索追踪,但因为中介人已经偷渡离开,救回的希望极为
渺茫。

  被凶犯承认砍掉四肢的记者L女士至今仍未找到,凶犯拒不供述藏匿地点。

  另外,因凶犯雇人送达各家的爆炸物,共造成死者三十一人,重伤四十七人,
轻伤一百三十六人。

  以上,便是与奈贺没有直接关系的事件相关人员的损失。

  与这些比起来,他的损失并不大,但也已经足够让他感到心痛难忍。

  也许,这次吞噬得到的力量莫名的损耗殆尽,就是为了保护他的一切吧。

  停车场的爆炸只是轻微损坏了几辆车,对车主的赔偿很快就进行完毕。

  奈贺父母的家因为没人,送去的包裹放在了门口,爆炸后引发了火灾,整栋
房屋几乎没有抢救出来什么东西。

  而奈贺家里的那场爆炸,破坏了大半个花园,掀起的土石伤到了没来得及回
到屋里的女仆森本,脚踝骨折,身上多处淤伤,幸好没有生命危险。至于屋中的
美玖和父母,除了一些惊吓,没有什么其他不适之处。

  亚实所谓的避风头,其实只是借口。她发现自己似乎被人跟踪监视之后,担
心是被报复牵连美玖,第一时间离开了家打算以自身做饵,结果只是在事件集中
爆发的当晚钓出了几个受雇佣的混混。在她的身手下,甚至没能惊动警察,那场
袭击就宣告结束。

  真正的损失来自凶犯亲自制造的那场车祸。

  保科的摩托车被撞出了护栏,坠落到高架桥下,翻落下去的时候,保科用身
体紧紧的护住了由爱。当救护人员赶到的时候,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保科怀中,
由爱仅仅受了一些轻伤,受惊过度而晕了过去。

  在岳父的帮助下,与警方相关的手续很快被处理妥当。大概是这次凶杀案的
目标绝大多数为媒体从业者,声势浩大的舆论攻击开始一浪一浪的掀起,不过为
了掩饰本身的丑闻,奈贺并没有再卷入其中。引田凉介也在无数文字的渲染下,
成为了人生失败心理扭曲而向社会报复的可耻蛆虫。

  奈贺周围的风波渐渐平息下去,已经是十几天之后。而这段时间里,伤痛进
行了第二次的发酵。

  保科的脑部受到很大损伤,并且因脊髓神经受创,自颈部以下高位完全性截
瘫。换句话说,不论是意识还是肉体,他都成为了无法恢复的废人。

  确诊结果出炉后,无法接受这样惨痛的现实,奈贺的父母双双昏厥过去,而
一直陪护在病床边的由爱,也在当晚不知所踪。

  也许女性先天对伤痛的韧性更强,从昏迷中醒转后,奈贺的母亲除了精神有
些委顿,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恶果,而奈贺的父亲,却彻底被击垮,成为连进食都
需要人照顾的痴癫老人。

  美玖与亚实商量后,雇佣了施工队,对家里的二层进行了紧急改建。目标成
果是一间带有可供保姆休息隔间的套房,供奈贺的父母居住,和一间能够安装维
生器械,连接看护人员居室的卧室。

  因为由爱不告而别,美玖原本打算把由爱的住处改建成保科将来的卧室,但
就在施工队进驻梦野家的当天,由爱回到了家中。

  她离开的时候只是带了钱包,而回来的时候,却拿了一套婚纱,一件礼服,
两张已经签好她名字的结婚申请书,和一张入籍登记表。

  “我什么也不懂,很多事情都很笨拙,但我一定会认真学习,努力去做好梦
野家的媳妇。”

  “我把保科交了定金的公寓擅自退掉了,请您二位原谅我的擅作主张。虽然
说出来有些厚颜无耻,但在住处上,还是希望能请哥哥您帮忙。”

  “婚后我会继续工作,白天照顾保科的护理人员的薪水,我一定会想办法支
付。只要我在家的时候,保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照顾。我……一定尽力不给哥
哥和母亲大人添麻烦。”

  “保科的印章我已经从他的学校拿来了,只要您二位同意,我立刻就可以盖
章,让申请书生效。求求您,请不要嫌弃什么都没有的我。”

  “我想等保科的身体情况稳定下来后,直接举行婚礼。多余的订婚仪式,我
想应该已经不需要了。我想邀请保科所有的朋友来参加,我的积蓄虽然不多,但
如果哥哥肯帮忙的话,应该能够做到。请您允许我这一次的任性。”

  在奈贺和他母亲的面前,由爱脸上所有的稚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她端正的
坐在坐垫上,双手握着膝盖上的裙边,认真而严肃的说着。她的眼眶又红又肿,
但她直到说完安静下来,也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仿佛连日来苦苦忍耐的悲痛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倾斜的口子,奈贺的母亲颤颤
巍巍的走了过去,一把把由爱抱进了怀里,呜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她哭哭啼啼的说着,语句断断续续凌乱不堪,只是反复的说着,保科和她丈
夫那令人绝望的情况。

  由爱搂着她的背,静静的听着,原本干涸的双眼,渐渐又变的湿润起来。

  奈贺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这一刻,一种奇妙
的联系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构筑起来,一股深沉的无力感从他的心底浮现,他没再
打扰她们,只是安静的拿起了保科的印章,盖在了应该盖上去的地方。

  然后,他安静的走了出去,关上了拉门。

  他知道,很快,由爱的名字就将变成梦野由爱,失去了一切的保科,总算得
到了他心爱的女孩。

  他靠在厕所锁上的门内,双手捂住了脸,痛苦的蹲了下去。

  他清楚地了解,着从心底辐射到全身的撕裂般的痛楚,几乎和瘫痪在床的保
科无关。

  而这无法否认的事实,让他更加的悲伤。

              (一百零一)

  在公司里与几位高管打了个照面,奈贺就精神不振的离开了办公室,驱车去
了附近一家私密性良好的酒店。

  没有人能说服由爱,奈贺悲痛的母亲反而很快把由爱看做了唯一的安慰,只
不过一夜的功夫,就已经开始让由爱喊她妈妈。

  最后唯一让由爱妥协的部分,就是她的工作。

  结婚后,她只要能保证完成应有的标准工作量,就可以把活带回家里处理,
用视讯电话和公司保持沟通。

  为保科雇佣专业医疗看护的费用奈贺负担一半,所有的医疗器械都由奈贺购
买维护。

  看着由爱对他露出感激万分的神情,奈贺只想飞快的逃出房间,忘记她哀痛
的目光。

  如果说完全没有察觉到奈贺的心情,那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但美玖一直什么
都没有说,那一晚也是一样,她温柔的抱着奈贺,让他的头深埋在她柔软的胸膛
中,像个闯祸后身心疲惫的孩子,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睡去。

  早晨上班的时候,亚实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内容十分简单,“请好好地发泄
一下,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于是,本该是处理繁忙公务的时间,他却脱掉了外套,像滩软泥一样糊在酒
店的床头。

  不过他没有联系亚实,犹豫了几分钟后,他把一条十分任性的信息发给了此
刻想见到的人。

  明知只是虚伪的幻物,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从身心感到渴盼,对这样的自己感
到一阵可悲,奈贺蒙住额头,浑身一阵无力。

  他等待的并不太久,二十多分钟后,敲门声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门外带着鸭舌帽和墨镜,用口罩完全遮挡住脸庞的年轻女孩,正是本来应该
正在录音室里为了新单曲磨练唱功的铃木光。

  她一边把门外请勿打扰的提示灯摁亮,一边锁上了房门,挂好了门链。

  “啊……真是不习惯打扮成这副样子,好气闷呐。”卸掉伪装后,光甩了甩
头发,吐了口气,轻快的走到衣架边,把外套挂好,“社长,找我什么事呢?”

  “不要叫我社长。”奈贺蒙着额头,有些颓丧的说,“今天……不要那样叫
我……”

  光轻轻的吸了口气,走近到床边,蹲下去,抬起头用温柔的眼神望着他,
“奇怪先生,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你也一定很难过。我该怎么做,才能让
你振作起来呢?”

  “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奈贺喘息着抱起了她,用力捧住她的脸颊,
呢喃着说道。

  光望着他的眼睛,柔顺的回答:“好的,我哪里也不去。不管你是让我来扮
演谁,从现在起,我就是她。今天,只为你存在的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她,
就在这里,陪着你。”

  “陪着我……先这样陪着我,就好……”他搂着她一起翻到床上,手臂紧紧
圈着她柔软的腰,就像搂着妻子一样,闭上眼睛,关掉了壁灯。

  厚厚的窗帘挡掉了所有的阳光,黑暗下来的室内,有些不知所措的光僵硬的
被他搂在怀里,这与她预想的似乎有些区别,她有些惋惜的隔着裙子用手拉了拉
嵌在臀肉里的性感蕾丝内裤,维持着温柔的笑容,蜷缩在他的胸口,扮演着依恋
着对方的少女,静静的靠在那里。

  把酷似由爱的少女紧紧搂在身边,奈贺胸腔中激荡的苦闷总算渐渐平静下来。

  激起的雾霾散去,令他不得不面对的事实逐渐显露了狰狞而庞大的身躯。

  为什么会如此心痛?此前知道由爱和保科订婚的消息时,他也未曾感到如此
伤心。

  是落差。

  有可能失而复得的喜悦,骤然变成了破碎的七彩气泡,所以他才会如此不甘,
才会如此失态。

  喜悦……这个词跳动在他的脑海里,越晃越大,最后,像一座山一样压迫在
他的眼前,冷冷的提醒他那时的心情。

  是啊……那时……我真的是感到高兴来着……

  唇角泛起一丝微笑,他终于剥去了苦心编制的伪装,面对了自己的心情。

  得到弟弟的确诊报告的那一刻……不对,甚至更早一些,看到弟弟变成那样
血肉模糊的伤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由心底感到喜悦了。

  伤成那样的男人,是不能做别人的丈夫的,即使法律上可以,实质上也绝不
能做到。

  不管是曾经在家里被漠视的嫉妒,还是由爱不会成为别人的所属的轻松,都
把对保科重伤的悲伤排挤的干干净净,甚至连父亲的急病,也没能占据上风。

  是啊……就是因为那时的喜悦,才会让由爱突然强行要求的婚姻给了他急转
直下的一击。

  其实,认真想想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啊。

  心情彻底冷却下来,属于噬梦者的冷淡视线重新回到了脑海。

  如果由爱就此和保科分手,不光在他心中的印象会受到消极影响,也失去了
再在他家中寄宿的理由,此后两人的接触只会渐渐减少,最终看她成为别人的妻
子,成为别人的女人。

  而按照现在的情形,她在法律上将属于保科,属于那个没有行为能力的废人,
并且为了照顾那个废人,工作之外的时间,也不得不一直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所谓的阻碍,不过只是弟弟的妻子这样一个属于凡俗人类的伦理关系而已。

  保科抢走了我那么多东西,我只是分享由爱一个人,作为回报,这并不过份
啊……四散的迷雾凝聚成最后的结论,他睁开眼,昏暗的房间里,他黑不见底的
眼睛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骤然发现了食物近在咫尺。

  光一点也没察觉到身边的男人心里在发生着怎样的变化。只是这样单纯被搂
着,很快就让连着忙碌了好几天的少女进入慵懒的困倦状态。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撒个娇然后睡一觉的时候,奈贺突然松开了手,一个翻身
从床上爬了下去。

  “诶?奇怪先生,你去哪儿?”她连忙撑起上身,一边整理着被压的皱巴巴
的衣服,一边用甜甜的声音问。

  奈贺没有回答,而是大步绕过了床,走向落地窗,跟着一把扯开了厚重的窗
帘。

  向两边滑开的布料中央,泄进了刺眼的金色阳光。

  他就那样张开双臂,静静的看着窗外白昼的色彩,这样站了几十秒后,他回
过头,飞快的解开了皮带,衣扣,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掉,乱七八糟的扔在地
上。

  内裤和袜子也离开身体后,他就像一个赤裸裸的雕像,微分双腿,背对着阳
光站着。

  光的脸颊有些发烫,即使抛开社长这登天梯的身份,奈贺也是个很有魅力的
男人,虽然不明白他现在在想什么,但赤裸的男体毫无疑问的指向了将要发生的
事,她情不自禁的夹了夹腿,一股潮湿的热力从小腹深处浮现,痒丝丝的游动。

  “你自慰过吗?”

  “诶?自……自慰?”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光呆头呆脑的
重复了一遍那个词汇。

  “你自慰过吗?”奈贺的脸上带着微妙的笑容,闪闪发亮的眼睛紧紧地锁住
床上她娇小的身体。

  猜测奈贺在期待更加羞耻的状态,光微微低下头,红晕带着热度蔓延到耳根,
小声回答:“做……做过几次。”

  “做给我看。”奈贺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军官在下达一个理应服从
的命令。

  “诶——诶诶?”还以为只是被询问羞耻历史的光小小的吃了一惊,抬起头
看着奈贺,脸上写满了意外。

  “不做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奈贺的眼睛直视着她的裙底,视线仿佛能
把那单薄的裙布射穿,“你随时可以离开。”

  光盯着奈贺的眼睛,属于女性的直觉向她传递着模糊的讯息,她咬了咬嘴唇,
爬起来坐在床上,双手按着腿间的裙子,红着脸说:“好……好吧,既然奇怪先
生想看的话,我……我就做给你看好了。”

  奈贺摇了摇头,“不用考虑我,你平常是怎么让自己舒服的,就照那样自然
的去做就好。你可以当我不在这里。”

  双手搓着压在掌心的裙边,她的目光也变得大胆起来,懊热在四肢流窜,既
然他已经这么说了,那就展现出自己隐藏的那一面好了,想到上次欧洲之旅时费
力伪装的纯情,让她此刻反而有了一些近似逆反的表现欲。

  “你能站近些吗?”光向后仰倒上身,靠在了柔软的枕头上,弓着脖颈望着
奈贺,声音变得甜腻而娇媚,“既然是自慰,请让我把你当作性幻想对象吧,让
我看得更清楚些,求求你。”

  奈贺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站好,双手卡着胯部,像个站在艺术家面前的模特,
一动也不动。

  肌肉的线条勾勒出阳刚的曲线,随着呼吸,健壮的胸膛细微的起伏,紧绷的
小腹底端,细小的乌毛延伸扩散,最后成为黑亮卷曲的丛林,那丛林保护着尚未
勃起的性器,软软垂在大腿内侧的器官看起来柔软而服帖,一点也没有流露出隐
藏的狰狞气质。

  这是足以让年轻女孩红着脸脱下内裤躺好的性感裸体,光扬起下巴,纤细的
脖颈中央,白皙的肌肤轻微的蠕动,她注视着奈贺,左手缓缓移动到胸前,隔着
白色的印花短袖衫,轻轻揉了起来。

  不用说,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在他人的注视下开始取悦自己的身体,那专注的
目光好像两只无形的手,和她的掌心一起揉搓着她柔软的肉体。

  房间并没有其他人,唯一的观众是她已经产生爱慕之心的健壮男性,进入状
况并不太难。她隔着上衣和胸罩,用手掌的力量推动着柔软的乳肉,胸罩内侧的
布料来回的摩擦着她的乳头,虽然比不上别人的手带来的刺激那么鲜明强烈,却
也足够让乳晕中央的娇嫩颗粒颤抖着膨胀起来。

  “唔……”鼻息变得有些粗浊,光挪动了一下屁股,把不及膝盖的裙子向腰
部卷高。她今天穿着十分学生派的打扮,素净的短袖衫搭配着类似水手服的百褶
裙,裙子卷高后,便露出了过膝黑袜上方充满弹性的大腿。她抚摸着大腿内侧的
肌肤,手指像一只动作灵活的小型节肢动物,屈伸着爬向蕾丝内裤包裹的饱满蜜
丘。

  “嗯嗯……奇怪先生……”湿润起来的双眼微微眯起,光的声音被情欲的气
息拉长,她的腰肢向前挺出,细长的手指并拢在一起,上下抚摸着内裤掩盖的柔
嫩蜜裂。

  已经是接近正午的时间,刺目的阳光让房间内无比明亮,她此刻本该在老师
的指导下辛苦的学习成为偶像所应具备的技能,而不是靠在酒店的床头,在反射
着阳光的床单上轻轻扭动着身体,爱抚着自己的敏感带。

  不过她知道,这是她的选择,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更何况,
她也一点都不想回头。

  被抚弄的耻部浮现细小的麻痹感,腰眼附近的肌肉忍不住本能的用力,她的
视线上下扫动,贪婪的捕捉着男性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蠕动的手指像白皙的小
蛇,逐渐的加快速度。

  内裤的布料迅速的摩擦着柔软的蜜唇,她的大腿逐渐绷紧,一串串细小的火
花在脑海中轻巧的跳跃。

  羞耻感在燃起的官能下彻底的消失,游走在男性身体上的视线最终稳定在微
微分开的胯下,她的嘴唇不自觉地张开,舌尖松弛的搭在下唇内侧,黑亮的瞳仁
反射出半勃起的肉棒充满情欲感的模样。

  她盯着那能给她带来无尽快乐的器官,终于忍不住把内裤拨到一边,暴露在
空气中的蜜丘已经被分泌的体液浸润,手指分开贴在一起的花瓣后,绽开的蕊芯
在阳光下反射出肉粉色的光泽。

  “啊啊……呼……嗯嗯……”纤细的指尖快速的在湿润的膣口揉搓,她的手
掌压在突起的小豆上,同时刺激着两处最敏感的地带,带着浓厚鼻音的呻吟断断
续续的从她的嘴里泄出。

  “呜……好热……好舒服……”不知不觉沉溺在快感的音符中,光渐渐地失
去了表演的能力,肉体开始在愉悦的支配下寻找着最有效的行动方式。揉搓着胸
部的手飞快的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被扩大的衣领直接从肩头扯下,撑在手肘上方,
乳罩的前扣被解开后,发胀的雪白半球被扯下的上衣托住,裸露在手掌的控制下。

  “嗯嗯……哈啊……”激烈的玩弄着翘起的乳头,贯穿身体的麻痒由上而下
汇合成一线,她的双脚分的更开,秀气的脚趾勾住掀开到一边的被单,随着手指
的动作不断的蜷伸。

  空虚的蜜壶在渴求着更多,她闭上双眼,抬起臀部把内裤脱到膝盖,变成躺
在床上的姿态,并拢的大腿紧紧地夹住小臂,被固定在耻丘上的手掌,把并拢的
两根手指缓缓推送到自己体内。

  指尖摸索着寻找湿润的粘膜中隐藏的快乐之源,确定了大致的方位后,指肚
开始用力的压迫,甜美的眩晕感飞快的升起,与尿意有几分相似的沉重感伴随着
强烈的舒畅从手指搅动的部位扩散,内部几乎丧失了摩擦力,油滑的爱液充满了
因兴奋而不断张缩的嫩穴。

  她的手指越动越快,另一只手也下移到腿间,配合着挖掘的节奏玩弄着突起
的阴核,整个蜜户都被酸软的麻痹感支配,愉悦的洪流一浪接一浪的拍向心头。

  只要再有两三分钟,她就能像以前做过的那样,把自己送上快乐的顶峰,在
幸福的抽搐中因快感而不停地战栗。

  但一切,都被打断在最要紧的关头。

  就在她快活的咬住嘴唇,准备让手指给那蜜汁横流的蕊芯最后一击的时候,
她的双手突然被奈贺抓住,一把扯离了已经在抽动的蜜穴。

  “不、不要——”她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中断甚至让她充血
的花芯感到一阵刺痛,“拜托……请让我……让我继续……”

  “都是一样的……其实你们都是一样的……”奈贺紧紧攥着光的手腕,喃喃
的说着她听不懂的句子。

  但他并没让光焦躁太久,她还没来得及再开口恳求,他就猛地把她翻转过来,
面朝下压在床上,扒开柔软的臀肉,骑在她的屁股上,一口气贯穿进去。

  “嗯——嗯嗯呃……呃啊啊啊——!”皱成一团的被单挡住了嘴巴,让光的
淫叫听起来带着被强暴的性感苦闷。

  濒临高潮的肉体根本禁不住奈贺凶猛的玩弄,粗大的龟头扑滋扑滋的刮蹭着
已经被手指充分挑逗的膣口,因为并拢的双腿而格外紧致的细嫩腔肉突兀的迎来
远超手指的刺激,等待着爬上山头的积蓄性感像是被巨大的力量一脚踢上了半空,
烟花一样绚烂的爆裂开来。

  “啊!啊啊!去……去了啊啊啊——!”发出好像垂死一样的呼喊,光双手
被紧紧握在背后,双腿被膝盖的内裤困住,半裸着被男人压制,以被强奸一样的
姿态达到了高潮。

  奈贺并没有给她喘息休憩的时间,即使是蜜壶痉挛的最为激烈的时候,他依
然维持着快速的运动速度,油光闪闪的肉棒汽缸中的活塞一般在她汗津津的屁股
中央起伏。

  “呜……不要……太……太强了……啊啊——不、不行!又……又来了……
啊啊啊!”扭动着湿滑的臀部,汗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两侧,光无力的呻吟着,火
热的敏感肉体很快就在奈贺的戳刺下又一次被送上巅峰。

  宫口因为连续的高潮而感到刺痛,光有些害怕的反握住他的手腕,连嘴角的
口水也顾不上擦,扭头看着他求饶:“拜托,拜托……请让我……啊啊,嗯!让
我……休息……一下……”

  “不是正快活着吗。”奈贺喘息着回答,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皮带,缠绕在她
纤细的手腕上,用力勒紧。

  卷起的裙子下方,雪白的臀肉已经被撞击的泛红,被榨出的爱蜜连处在上方
的菊穴都沾染的一片黏润。被完全钳制住的少女,只能无力的摇晃着头,像要哭
泣一样迎来了第三次肉体的狂喜。

  “呜——要……要化掉了……身体……要化掉了啊啊……”下侧的脸颊完全
被眼泪和口水沾湿,少女露出痴美的淫态,白嫩的肉体彻底臣服在男性的身躯下,
绵软的身体只剩下蜜壶还在抽动,贪婪的吸吮着男性膨大的分身。

  紧紧抓住捆在光手腕上的皮带,奈贺把她的身体拉起,稍微喘了口气,把内
裤从她膝盖上扯脱,让她跪伏在床上,用肩膀和面颊支撑着上身。卷起的裙摆像
花瓣一样翻开,雪白的臀部好像是中央肥美的花房,最中心的位置,嫣红的肉裂
有些肿胀,泛着白沫的爱蜜顺着性器的纵裂向下流淌。

  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在少女赤裸的下肢上,汗水反射着晶亮的光泽,
让微微扭动的肉体散发着一种一样的美感。

  奈贺坐到一边,把光的上衣向下扯落,与翻卷的裙子一起堆在腰间。跟着,
他抱起少女半裸的胴体,下床走到了窗边。

  “诶?要……要在这里吗?”光有些难为情的蜷缩起身体,被捆在背后的双
手无法遮挡任何地方,幸好裙子垂了下来,总算是挡住了湿淋淋的股间。

  酒店的对面是另一家酒店,中间相隔的马路并不算太宽,哪怕只用肉眼,只
要眼睛不算太近视的人,就可以看到窗户内紧贴在玻璃上的动人裸体。

  奈贺拿起她来时戴的墨镜,轻轻放在她眼上,“放心,这样就没人认得出你
了。”

  “可……可是……”光望着下方繁华的街道,虽然明知道这种高度不会被下
面的人看到,心底还是无法克制的涌上正在被窥视的羞耻感。

  奈贺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脖颈,顺着她光滑的肩背舔了下去,直到被卡在手肘
的短袖衫拦阻。他退开半步,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打量着阳光下的半裸少女,刚才
留下的口水印记在闪闪发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强烈的羞耻感,白瓷一样的肌肤
透着熟透蜜桃一样的霞红色。

  光并拢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除了贴着玻璃的脸颊感到一丝凉意,浑身上下
都一片火热,明明羞耻的快要哭出来,蜜壶深处却一阵又一阵的蠕动,分泌出雌
兽的芳香体液。

  “呜呜……奇怪先生,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实在是……好丢脸。”光低下头,
有些受不了的小声嘟囔着。

  从他醒来下床起,就好像有什么变化在他身上发生了一样。

  奈贺没有理她,憋闷的情绪在心态的变化后转化成野兽一样的欲望,就像是
要练习一样,他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和由爱神似的面孔,握着男根走了过去。

  “唔嗯——”身体被压在玻璃窗上,乳房都变成了扁平的一团,光贴着坚硬
的平面,费力的喘息着,炽热的分身抵着她柔嫩的膣口,小幅度的旋磨。

  滑腻的嫩涡很快就把紫红的前端涂满透明的淫汁。

  光无奈的稳住身体,稍微踮起了脚尖,任命的准备接受这暴露在阳光和可能
的视线下的玩弄,紧张和背德感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前额一阵电流窜过般的麻痹。

  她已做好接纳的准备,可奈贺的分身却移动到了另一个入口外,紧紧地压了
上去。

  “诶?那……那边?”以为是垂下的百褶裙遮挡了男性的视线,光连忙提醒
着,“那个……您、您弄错地方了。”

  卷在腰间的裙子确实能增加一些性感的要素,但当总是垂下来捣乱的时候,
就显得有些碍事。奈贺皱了皱眉,把她的裙子剥掉,随手丢到一边。

  臀缝中央失去了压迫感后,光稍微松了口气,担心奈贺再次弄错地方,她拱
高腰部,努力让湿润的媚肉仰起到更高一些的角度,方便男性的进入。

  但奈贺并没领情,他抚弄着高高撅起的圆臀,揉搓的一下比一下用力,粉白
的肉丘在他的手掌下不断变换着形状,中央有着细密纹路的肛口也随着牵扯不断
的扭曲。

  他低头盯着手掌间时而扩张时而闭合的洞穴,突然把双手分开,肉团拉开了
花蕊一样的纹理,褐色的褶皱展开后,暴露出一个白里透红的狭小入口。

  在光惊慌失措的哀求声中,他把她紧紧压制在玻璃窗前,涂满淫蜜的肉棒一
口气贯通了娇嫩的直肠入口。

  “呀啊……咿呀啊啊啊——裂……会裂开,啊!啊、啊啊啊……”

  耳边传来少女混合着难堪快感的苦闷呼喊,奈贺亢奋的喘着粗气,抱紧了她
的身体,快速而激烈的摇动起来……

  午饭叫了客房服务,但精疲力尽的光没有吃什么东西,就有些委屈的蜷缩到
被子中,沉沉的睡去。

  两次射精,奈贺都灌在了她第一次被开垦的屁眼中。对于初次体验肛交的少
女来说,这的确是有些过头的刺激。结束之后,她连着去了三趟厕所,出来仍然
苦着脸小声抱怨:“奇怪先生,人家的屁股里好像还有东西在啊……呜呜,好难
过。”

  被玩弄成这副样子,下午的日程也只有取消,幸好奈贺亲自打了电话,不至
于让工作人员认为这是个这么早就开始摆谱的高傲小姐。

  洗了个澡之后,奈贺的精神总算彻底的振奋起来,有了觉悟的心情也变得豁
然开朗。

  发泄一下果然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单看这一点的话,他还真是要感谢一下亚
实,否则他还真的会抱持着莫名的想法觉得这种时候不是做这种事的时机。

  躺在光身边小憩了片刻,他决定回公司结束这有些荒唐的逃避,晃了晃已经
睡熟的光,他简单告别了一下,叮嘱她离开的时候小心,然后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光揉了揉眼睛,翻了翻身,把露在外面的白嫩裸腿放进被子里,她犹豫了一
下,还是小声开口说:“社长,你……对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想法……有了改
变是吗?”

  扣好衬衣的最后一个扣子,他扭动了一下脖子,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女孩的心思是很敏感的哦。”光微笑了起来,那笑容与由爱更多了几分相
似,“我在公司见到过田部小姐了。社长,她和我不一样,她真是个很好很好的
女孩子。除了外表,我们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那么?”奈贺拿起手包,回头看着她。

  光皱了皱眉,似乎是因为坐起而让红肿的臀穴感到疼痛,“我体会过社长对
田部小姐的温柔,也体会到了您今天心情的转变。虽然有些嫉妒,也有些不甘心,
但我还是想提醒您,不要因为心情的改变就背弃了曾经喜欢一个人的那种温柔,
真的伤害到田部小姐的话,最伤心的不正是社长您自己吗?”

  象是为了让话题变得不那么凝重,她挤出一个俏皮的笑脸,揉了揉屁股,说
:“啊啊,我这个替身似乎有些越界了呢,社长大人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奈贺沉默的站在通往玄关的位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三四分钟后,他咧开
嘴,露出了一个奇妙的笑容,说:“光,以后再和我见面的时候,我不会让再让
你更改称呼了。”

  光撅了撅嘴,故意做出不屑一顾的神情,“我宁愿您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弄我
后面。好象一根粗暴了的大便在那里进进出出,难过死了。”

  “哈哈哈,”心情骤然愉悦起来,奈贺转身向门口走去,“我可不会答应我
做不到的事情。”

  等到屋门砰的一声关上,光又重新躺回柔软的床上,侧着身子,用手指抚摸
着红肿的后庭,贼兮兮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嘛……其实感觉也没
那么糟。以后再见面前,看来要把那里也洗干净了呢。”

              (一百零二)

  不管心情如何改变,时间的推进都丝毫不受影响。世界一如既往的运转,该
发生的事,就怎么也没有办法躲避。

  拿出了一个并不太忙的周末,奈贺带着美玖去泰国旅游了一圈。

  美玖虽然有些担心家里的情形,但奈贺坚持想让她转换一下情绪,她也就没
再坚持。

  看了各种各样的地方,买了一大堆庇佑胎儿的古怪道具,美玖的情绪确实的
轻松了不少,当然,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奈贺久违的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让她又体
会到了恋爱的甜蜜。

  并不知道奈贺已经重新开始了肉体的发泄,体贴的美玖在入住的酒店房间里,
打起精神用嘴巴和手帮他来了一次,尽管不是第一次被直接射在嘴里,她还是反
射性的想要呕吐,让奈贺又反过来安抚了她很久。

  这简短的旅行称得上一帆风顺,奈贺的两个目的都完美的达成。

  美玖从家中无形的压力中暂时脱身,紧张感得到了纾解。而他也顺利的找到
了当地的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年轻画家,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旅行回来后没几天,保科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被允许离开医院,进入已经
为他特别装修完毕的医护卧室。虽然婚礼还没举行,但结婚申请书已经递交成功,
由爱也正式入籍,将身份信息变更为梦野由爱,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住进了那件特
别卧室的隔间中。

  早晨起床为保科做一次四肢按摩,打理他的排泄袋,上午在病床边处理分配
给她的工作,中午与母亲一起带保科和父亲两人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吸收一下新
鲜空气,在便携式呼吸机电量用完前回房,下午处理完工作后,帮美玖和亚实收
拾房间,准备晚饭。

  这样的日程,就成了梦野由爱婚后的全部。能独立完成的,她绝不让护工插
手,这个变得瘦削的少女,短时间内就完成了向忙碌小妇人的转变。

  晚上下班后,奈贺会到保科的房间,名义上是探望弟弟,实际上只是想去陪
由爱一会儿。

  由爱的话比以前少了很多,偶尔难得的空闲时间里,就只是在默默的看书,
书的内容不外乎就是如何唤醒植物人之类的偏门知识。

  奈贺的情绪也变得异样的平静,这一个多月里,他都还像以前那样,以温柔
大哥的身份出现在由爱身边。这样的表现让美玖也安下心来,加上同情和敬佩,
她和由爱的妯娌关系突飞猛进的进展。因为心田变的柔软而温和,美玖对亚实的
态度也渐渐接近亲姐妹之间的亲昵,亚实对此非常欣喜,也就大度的不去计较美
玖与由爱感情的进步。

  引发动荡的根源事件,奈贺全权交给了大岛薰处理。对此后的一切,他都明
确的拒绝关注,仿佛要把良美遗留下来的一切后患,全部埋葬在记忆深处。

  也不知道是出于尝鲜的欲望还是某种好奇的试探,在大岛薰前来做最后的总
结报告的时候,奈贺去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从背后圈住了她的腰肢。

  那个总是用微笑掩饰一切情绪的干练女性没有丝毫的惊慌,也没有丝毫的抗
拒,好像上司对她进行性的要求根本不是需要考虑就可以答应的事情。不过她淡
漠的双眼在他真的亲吻上来的时候还是闪过了一丝讶异。

  似乎是在讶异为什么猎艳无数的年轻男人会对她这样的女性出手。

  的确,不论是年龄还是外貌,薰都不是有足够魅力的女性。因为久坐且缺乏
锻炼,她的臀部有些扁平,腰肢也略显丰腴,小肚子能摸到软绵绵的赘肉,加了
内衬的胸衣剥除后,并不算大的乳房酥软到近乎松弛,皮肤普通,手臂还有些汗
毛的细微粗糙感。

  以现在奈贺的挑剔口味,这样的裸体他其实不会产生多大的欲望。

  但他就是不想放过薰。看着她脸上即使一丝不挂也依然如故的微笑,他就有
种很强烈的想要玩弄到她失神哭泣的冲动。

  匆匆忙忙的脱掉裤子,奈贺刚要把她按在沙发上,她就回过头,依然那样微
笑着说:“请让我帮您润滑一下,不然您会有些不适。”说完,她就蹲了下去,
张开嘴巴用舌头把口水涂抹在他的分身上。

  那并不是口交,就像她职业化的口气一样,那就是为了不让他感到疼痛而不
得不进行的步骤。

  觉得口水的润滑达到了插入的水准,薰立刻站了起来,双手扶着沙发的靠背,
弯下腰撅起了屁股。

  这是奈贺具有噬梦者能力之后,第一次在性爱上感到深深的挫败。

  他用了各种技巧,也坚持了足够久长的时间,他甚至去隔间供他休息的地方
翻出了很少动用的按摩棒,而两个半小时后,他第三次射精时,大岛薰的神情依
然没有太大变化。

  她的下面的确有些湿润,但也仅此而已,纯粹是本能在保护娇嫩的内壁不被
擦伤,她也偶尔皱一下眉,但并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奈贺偶尔的粗暴动作顶到了
蜜壶深处的子宫颈。

  如果不是乳头确实的在他的手指间变硬、膨胀,他甚至觉得身下的女人根本
没有发育出和性有关的神经。

  整理好衣物后,除了最后阶段的女上位导致面颊上带着些红潮之外,大岛薰
的脸上几乎和刚进来办公室的时候一样。

  她看着有些沮丧的奈贺,平板的说:“社长,您不必感到挫败。对这种事情,
我天生就比较冷淡。能让我感到愉快的只有工作而已。”

  奈贺眨了眨眼,盯着她的微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说:“公司的副
社长职务已经空缺很久了。你认为自己能够坐稳那个位子吗?”

  大岛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很简洁的回答:“我认为可以。”

  “那么,明天我会向母公司提交任命申请。”奈贺敲了敲桌面,考虑了一下,
接着说,“大泽佑子调任为你的专职秘书,有问题吗?”

  “没有。”

  奈贺摸了摸下巴,可以预见到的工作压力的减少让他的心情愉悦了很多,比
刚才在薰的肉体上得到的快乐更加让人轻松,他用玩笑的口吻说道:“希望你不
会误会是你刚才的表现换来了这一切。”

  大岛薰微微欠了欠身,微笑着说:“当然不会。我在那方面的表现任何男人
都不会满意。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告辞了。”

  打开门后,她转过头,犹豫了一下,问:“社长,我可以冒昧问一下您这次
任命的原因吗?”

  奈贺耸了耸肩,回答:“你有这个能力,而且,你帮了我很多忙,我希望你
能变得更愉快。我保证,任命以后,你会工作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大岛薰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就像是听到的久别的初恋情人即将回到身边的
少女一样,她将屋门缓缓关上,留下难得有些发颤抖的一句回应。

  “非常乐意,社长。”

  对副社长的正式任命下达后的第三天,由爱与保科举行了婚礼。

  薰负担下大半事务后,奈贺立刻拥有了充裕的时间,原本不打算参加的婚礼
彩排也有了空闲亲自前往。

  为了防止保科有什么不测,婚礼专门配备了两名看护人员。

  并不打算让婚礼成为供人感动的谈资,由爱婉拒了几家打算采访拍摄的记者,
了解了当初事件的大致经过后,她对媒体从业者就一直抱持着隐忍的恨意。

  受限于保科的身体状况,婚礼采取了尽可能简单的流程。已经没有父母的由
爱也为婚礼节约了很多步骤。

  在这种情形下,既要负责致辞又要负责管理流程还要负责帮助保科完成婚礼
的奈贺反而成了任务最多的那个。

  彩排的时候,轮椅上并没有真正的新郎坐着,帮由爱比划带上婚戒动作的奈
贺,恍惚中甚至产生了是自己在举行婚礼的错觉。

  由爱也准备了发言稿,但在彩排的时候并未拿出来。直到第二天的婚礼中,
她才站在台上,将头纱撩开,用低柔但清澈的嗓音缓缓地念完了由她亲笔写下的
那些话。

  “我有个要好的学姐,她告诉我,如果我想说些什么的话,不妨就说说我和
丈夫认识的过程,和我想要成为他妻子的理由。一般,这些话都是由丈夫来说的,
但是大家知道,保科他的身体不太好,能举行这场婚礼,就已经十分勉强,还要
在很多地方麻烦大哥。幸好大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站在
这里,保科也没办法成为我的丈夫。在我啰啰嗦嗦讲述我写下的不成熟的话之前,
无论如何,我应该感谢大哥,能成为您的家人,是我这一生的荣幸。”

  “小孩子都说,新娘是很漂亮很漂亮的,我也听过‘穿婚纱时女人一生最美
好的时刻’这样的说法,现在我穿着婚纱,画着漂亮的妆,以这样的姿态站在这
里,让大家看到我人生最美好的一面,可能会有人觉得,保科真是个幸运的男人。
但我知道,幸运的那个其实是我。我在人生最丑恶的那个时间,遇到了保科,而
他,伸出了手,把我从那个黑暗残酷的角落一把拽了出来,让我从那以后记住了
他手掌的温度,永远的记在心间。”

  “我的高中生活并没有正常的结束,因为父亲欠下了地下钱庄的贷款,我的
家庭在几天里分崩离析,就像一块脆弱的玻璃,哗啦啦的碎掉,把我划得遍体鳞
伤。也许在座的各位无法真切的体会到,一个突然失去了父母和家,又随时可能
会被抓到、凌辱、贩卖的女孩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我希望永远也不要有人了解那
种生活。我的手腕,至今还留着那时的伤疤,那个时候我认为,死才是最轻松的
事。幸好,我遇到了保科。有他,我今天才能够站在这里,让大家看到我最美好
的一面。即便仅仅是为此,我也应该用我人生的美好,去回报这个善良又爱我的
男人。”

  “更何况,我也爱上了他。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爱说,爱笑,喜欢小
动物,待人温柔又体贴,对喜欢的女孩子,会像捧着琉璃塔一样认真又小心的呵
护,有的时候成熟,有的时候又像大孩子一样让人着急,即使他没有对我伸出过
援手,喜欢上这样的男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成为他女朋友之后的时光,是
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对不起,让大家看到我丢脸的样子。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可惜,
还是失败了。谢谢大哥的手帕,谢谢大嫂借我的肩膀。我很高兴,能有这样的大
哥大嫂,能有这样的爸爸妈妈。我自己的家消失之后,我经常会做噩梦,梦里只
能看到无边无际的血,黏乎乎的,包围在我周围,我没办法动弹,也没办法呼吸,
那满眼的红色让我几天几夜的睡不好觉,整个人都像蜡烛一样快要燃尽。而成为
了保科的女友,认识了他的家人后,我所缺失的,仿佛都被弥补上了。”

  “爸爸是个心地很温柔的家长,他很疼爱保科和大哥,虽然话并不多,但他
的关心,我们都能感觉得到,爸爸的身体现在也不是很好,但我陪他去院子呼吸
新鲜空气的时候,他还会对我努力地微笑。妈妈是亲切又能干的主妇,我有不懂
得地方,她都会温柔的笑着教我,我的料理很差劲,但妈妈帮忙的话,我一定也
能像她一样烧出好吃的饭菜。大哥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和他的缘分其实比保科
还要早,那时我把大哥当成了很奇怪的人,直到现在我还是会更习惯叫他奇怪先
生,以后我一定会努力改掉,认认真真地叫他大哥。我什么都没有,保科能帮到
我的也很有限,幸亏大哥,我才有了工作,有了住处,有了一个可以让我感到安
心的场所,类似的话我最近似乎一直在反复的说,但说到大哥,我还是不得不重
复一遍,能成为大哥的家人,是我一生的幸运。大嫂是温柔贤惠的大美人,有很
多地方,我都要向她学习,她曾经工作的时候,是很厉害的女强人,即使现在在
做了主妇,我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也必须要向她请教,以后我和保科的婚姻生活
中,如果我能做到大嫂一半那么优秀,就会像做梦一样完美。”

  “这样的家庭,肯接纳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作为他们家的媳妇,我能说
的,就只有反复、也许令人感到厌烦,甚至觉得虚伪的感谢。但除了这一遍遍的
谢谢,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我的心情。我作为田部由爱的人生,已经到了
画上句号的时候,我作为梦野由爱的人生,才刚刚起步。感谢大家今天为我人生
的蜕变见证,感谢大家为我和保科的爱情送上祝福。我一定会,一定会好好的,
幸福的生活下去。”

  “有大家的祝福,我相信有一天,也许会久一点,可能三年、五年,也可能
是十年二十年,但总有一天,保科会好好地醒过来,握住我的手,说,好久不见,
老婆。那时,不管有多老,我们一定还会再办一场婚礼,希望大家一定再来为我
们见证。”

  “我是个很笨的女人,说了很多令大家见笑的话,希望我能传达出,我想要
传达的那份心意。占用了大家这么久的时间,真是非常抱歉。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谢谢大家。”

  由爱讲话的时候,奈贺就站在侧面不远的地方,他扶着轮椅的推柄,安静的
听着,除了上去递了一次手帕,就再也没有移动过。

  由爱讲完后,他低头看着保科,眼中的神情十分复杂。

  然后,他就惊讶的发现,保科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似乎微微动了一动。

  他揉了揉眼,再看的时候,就什么也没再发生。好像刚才只是他看到的幻觉。

  为由爱戴上戒指的时候,奈贺盯着她,而她,则目不转睛的望着保科。直到
她为保科戴完戒指,她的视线,也依旧没有挪开一点。

  在那一刻,奈贺决定,不管刚才看到的是不是幻觉,他都要让那次,成为保
科人生最后的一次自主行动。

              (一百零三)

  “我可不希望自己这次能猜准。没想到……啧啧,你还真在这里喝闷酒。”
穿着真丝睡衣直接推门走进来,在这家中从来没有敲门习惯的,也就只有亚实而
已。

  二楼原本供亚实玩乐的那间大屋子,借着这次装修的机会改建成了宽敞的娱
乐室。奈贺就坐在正对投影墙的宽大沙发上,端着喝了半杯的红酒,一副懒洋洋
的模样。

  “你这次可猜错了。”奈贺耸了耸肩,露出了轻松地微笑,“我虽然在这里,
但并不是在喝闷酒。美玖睡下了,我还有点兴奋,睡不着就来这里打发打发时间。”

  “是吗?”亚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走到台球桌边,随手把黑色的8号拿起
来,丢进左边的中袋,跟着双手一撑,坐在了台球桌边,“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
料呢。”

  “总是让你能猜到一切,不也很没意思嘛。”奈贺抿了一口杯里的酒浆,笑
眯眯的说,“再说,我为什么要喝闷酒?”

  亚实眨了眨眼,跟着笑了起来,“比起刚认识的时候,你还真是变化了很多
啊。喜欢的女孩子嫁给这样的弟弟,比起嫁给别的男人要好的多。以前的你,可
绝不会有这种想法。”

  “人本来就是会变的。”奈贺意有所知的看着亚实,“你不是也变了很多。”

  “有吗?”亚实耸了耸肩,抄起一根球杆横在大腿上,用手掌摩梭着说,
“不过……我倒并不讨厌这种变化。我喜欢姐姐的心情还是一样的。额外多一种
期待,其实也挺不错。”

  不可否认,亚实依旧是奈贺身边最美貌的女性,单是看着她蜜色的手掌充满
暧昧气息的在球杆的粗大一端来回抚摸,就让他的下腹一阵发紧。她也的确是个
天才,根本不用费心,就能掌握挑逗男人的技巧。

  “你来只是为了看我喝闷酒?”奈贺斜眼看着他,投影墙上播放的电影恰好
演到了激情的片段,女主角身陷数名壮汉之间,衣服被撕得粉碎,雪白的双腿在
画面中央不断地扭动,略带娇媚气息的惊叫回荡在宽敞的屋内。

  “当然不是,只是为了看你喝闷酒,我为什么要锁门?”亚实吃吃笑着,从
兜里掏出了一个金属制的小玩意,走向了和投影仪连接的电脑,“我来是要送你
一件小礼物。好让你在你弟弟的新婚之夜不至于太过郁闷。不过现在看来,好像
真的成了额外的小赠品了。”

  “真的是好礼物的话,即使我不郁闷,也应该能让我开心一下不是吗。”奈
贺把酒杯放到茶几上,双腿架在在桌面伸展,略有期待的看着被关掉电影播放的
投影墙。

  “不好说,”亚实摆弄着电脑,用微妙的口气回答,“如果是一般的猥琐男
人,一定会开心的蹦起来。现在的你,我也说不好,看了之后,突然发怒把我赶
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吧,如果你想勾起我的好奇心,那你已经成功了。不管你要让我看什么,
开始吧。”

  亚实站起来,在那个小东西上按了两下,投影墙先是变成一片蓝色,跟着闪
了两下,开始播放接入的讯号。

  那不是很清楚的画面,奈贺不必仔细看也看的出来,是针孔监视器即时采集
的影响,亚实手上有不少这类东西,看来即使她有所改变,也并没清理掉这些道
具。

  画面上是一件并不太大,但收拾得十分整齐的房间,被褥已经从壁橱里掏了
出来,整齐的铺在榻榻米上,但并没有人在那里睡着。

  这是由爱的房间。

  从靠近窗户的衣架上挂着的还没收拾起来的婚纱,奈贺轻易地判断出了结果,
他皱了皱眉,盯着亚实,正想开口,就看到亚实又在接收器上按了两下,画面跟
着切换到了刚才房间的隔壁,也就是保科的卧室。

  维生机械在尽责的工作,保科依然像死去一样安静的躺在那里,辅助呼吸的
管子插入他的鼻孔。由爱就在他的身边,穿着一身亮红色的和服,握着保科的手,
端正的坐在保科的被褥旁边,温柔的注视着他。

  她似乎在说着什么,不过亚实安放的那种盗摄器材似乎没有录音的功能,只
能看到她红润的嘴唇在微微的张合。

  “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奈贺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有些紧
绷。

  亚实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收起
来。”

  “呃……也不是不喜欢。”奈贺摸了摸下巴,并不否认自己对这偷偷的窥视
感到期待。

  “这可是不会被主人关掉的监视器,而且,只属于你。”亚实看着他微笑起
来,把一个小巧的遥控器递到他手上,“那个接收器和这个配套,你可以在不超
过五百米的距离内用任何一台电脑观看现在的视角。如果你要求的话,我甚至可
以在二楼的浴室里也装上一台。”

  “你在想什么?”奈贺谨慎的扭过头,狐疑的看着她。

  亚实精致美艳的混血面孔上难得的露出坦诚的感觉,“我原本可是处心积虑
要让由爱离开这里,越快嫁给保科越好。你知道吗,他们找的公寓都是我托人介
绍给他们的,比市场价可是低了至少一半。”

  “可惜失败了,而且是因为我惹来的后患,才造成现在这种令我恼火的局面。”
亚实端起奈贺放在桌上的酒杯,压着他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扯了扯衣摆盖住翘
起的大腿,接着说,“现在要把她赶出去已经不可能了,不用说你,我姐姐也不
会答应。坦白说,虽然你比我想象中进入状况的要早,但我真的预料到你迟早会
意识到,由爱留在这里,其实比嫁给别人对你更有利。”

  “你说的对。”奈贺点了点头,对亚实他并不想隐瞒自己的意图,“只要保
科一直是这种状态,我迟早能找到遂愿的机会。由爱本来就很信赖我,以后,对
我的依赖也只会越来越多。”

  “那样,不是会更加难以下手吗?以你的性格。”亚实娇媚的看了他一眼,
目光带着一丝微妙的期待。

  “不,我说了,人是会变的。”奈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腰后,眼睛却
在看着播放的影像。

  由爱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想了一会儿之后,她起身走到床头,把监视器关
掉,跟着坐回被褥边,脸颊泛起一阵羞涩的红晕。她弯下腰,小心的用双手撑在
保科身体的两侧,避开了鼻孔里延伸出来的软管,将红润诱人的双唇,轻轻的印
在了保科的唇上。

  尽管知道他们一定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奈贺还是压抑不住从心底升起的妒
火。

  “看样子,咱们的小由爱似乎在认真的想要完成他们的新婚之夜呢。”亚实
低声笑了起来,蜷起双腿用睡衣罩住了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缩在了沙发上,靠在
奈贺的身边。

  奈贺揽住她,用力捏住了她的腰侧。那里透着经过锻炼的肌肉特有的韧性,
既滑嫩又弹手,大多数男人摸到这样的腰肢,都一定会忍不住顺着那美妙的曲线
摸索,要么向上攀爬迷人的双峰,要么向下玩弄紧俏的圆臀。

  可奈贺的注意力还在面前的影像上,他的眼珠几乎失去了转动的功能,死死
的锁定着由爱娇小的身躯。

  不知道到底是不想让自己的新婚之夜虚度,还是觉得这种法子能起到刺激病
体的作用,由爱结束了亲吻后,把顶灯关掉打开了台灯,侧躺到了保科的身边,
带着坚决而羞涩的神情,轻轻拉开了和服的腰带。

  她并没有穿胸罩,领口向两边打开后,洁白而美好的乳房几乎夺去了奈贺的
呼吸。

  亚实的监视器虽然没有采集声音的功能,采集到的影像却意想不到的清晰。
粉色的乳晕,樱花苞一样的乳头,浑圆白皙的乳峰……奈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拿起遥控器试验了一下功能后,将画面放大,一直到连乳房根部胸口肌肤的淡青
脉络都能看清才肯罢休。

  由爱当然不会仅仅是要把胸部亮给睁不开眼的保科,她深呼吸了几次,连脖
颈与胸口的交界处都因为羞耻而泛红,接着,她握着保科的手臂,抬起他无力的
手掌,放在了那酥软饱满的胸膛上。

  她摇晃着保科的手臂,闭上双眼喃喃的说着什么,大概是一些表达思念或是
试图唤醒丈夫的情话吧。

  保科的手指没有任何力度,随着由爱的摇动,软绵绵的手指在软绵绵的乳房
上软绵绵的挪动,那根本不能算是爱抚,只是一个手掌形状的肉块,在徒劳的移
动而已。

  可奈贺看得很清楚,滑动的手指缝隙中,那樱粉色的娇小蓓蕾,还是颤巍巍
的膨胀起来。

  肉棒坚硬到难以忍耐的地步,奈贺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抬起腰,将睡裤和内
裤一起脱到膝盖,跟着抓住了亚实的手臂,引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胯下。

  “亚实,快,拜托你。”他盯着影像中由爱变幻着形状的美丽乳房,有些嘶
哑的说道。

  亚实小心的藏起得逞的满意微笑,斜靠在他的腿上,伸手握住了他的分身,
听话的套弄起来。

  揉搓胸部当然不会让保科就这样简单的醒来,由爱动了一会儿后,带着有些
苦闷的表情睁开了眼睛,沮丧的松开了手。她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看了一眼
保科的胯下,即使没有撩开薄薄的被子,也很轻易地看出,那里根本没任何膨胀
后器官存在的迹象。

  她好像还不死心,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半跪在保科的身边,抓着他的手臂,
把那手掌,送进了和服的下摆之间。

  奈贺的眼睛几乎瞪到了极限,分开的衣摆露出由爱白嫩浑圆的大腿,那里有
些瘦削,但依然保持着诱人的曲线,满含青春的弹力,保科的手,就伸进了这样
的双腿中央。

  他忍不住按住了亚实的后脑,往自己的胯下压去。

  亚实舔了舔嘴唇,顺从的弓起后背,像一只贪婪的小猫,探出红嫩的舌头,
轻轻覆上奈贺高昂的男根。

  “唔……”奈贺舒畅的呻吟出来,身体被细嫩味蕾的摩擦迅速的取悦。

  与他的亢奋截然相反,保科的手只能带给由爱无尽的挫败。她用双腿夹住保
科的手臂,咬着嘴唇前后移动着臀部,和服被她的动作晃乱,裸露出了更多的肌
肤,她用自己的手抚摸着裸露的地方,像是把那想象成保科的手一样温柔的爱抚。

  似乎连自慰的方法也不懂,折腾了二十多分钟的少女无力的坐在榻榻米上,
身上的汗水闪闪发亮,她的丈夫依旧无力的躺在那里,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过一样。

  她愣愣的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她抬手理了理头发,起身整了整衣服,将
腰带重新绑好。

  她恢复了端正的坐姿,安静的坐在那儿看着保科,漆黑的眸中,一会儿装满
了祈望,一会儿盛满了悲伤。

  又坐了十几分钟,她起身走到床头,把监视器重新打开,对着传声器交代了
两句什么,缓缓走回了她睡觉的内间。

  也许她终于切实的感到,她的婚姻在保科康复之前,就只是这样虚无的一场
悲剧。

  奈贺按动遥控器,画面切换到了另一边,由爱因为有些沮丧而垮下的双肩恰
好出现在视野中。

  画面上的她小步走到了铺好的被褥边上,一圈圈解开了腰带,一层层脱掉了
和服。在细微的地方异样严谨的她和服下面理所当然的没有传任何内衣,里衬在
雪白的双足周围坠落成皱巴巴的一团后,那苗条的身躯就变得一丝不挂。

  “呃——”奈贺死死地盯着那柔润雪嫩的美妙背影,亚实一点点带给他的快
感终于积蓄到极限,随着充满欢愉的闷哼,完全没入亚实口腔的粗大肉具剧烈的
跳动起来。

  而亚实并没有躲开,她的双眼闪动着喜悦的光芒,嘴唇紧紧夹着搏动的性器
根部,收紧的面颊用力的吸吮。

  在灵活的舌头巧妙地刺激下,男根垂死挣扎一样的弹了两下,把最后的存量
也挤了出来。

  她微笑着抬起身体,用食指轻轻刮下嘴角溢出的白浆,在奈贺终于扭转过来
的目光中,放进了嘴里。